杨佳娴:一个研究张爱玲和红楼梦的台湾女诗人

作者 :中M君综合整理 2016.4.11

看似80后(约等于台湾常说的“七年级生”)的杨佳娴其实出生于1978年,在成为《细读张爱玲》、《大观与微观:红楼梦(1-40回)》等MOOC课程之前,她更为人所熟知的身份的台湾女诗人的身份,著有诗集《屏息的文明》(木马文化,2003)、《你的声音充满时间》(印刻,2006)、《少女维特》(联合文学,2010)及《金乌》(木马文化,2013)。


在一篇台湾刊物的采访中介绍到,杨佳娴老师开始写诗是因为高二时担任校刊社社长,因为办了文学奖,只好自己也投入到写诗中去,她直言当时的自己对于是的理解仍是很表面的,多半从各种诗选中勉强拼凑、模仿而得,最后制造出一种片面、造作而乍看像是诗的产物。


直到考上台政大,大二大三以后,上当时BBS的猫空行馆诗版,才大量地写诗。当时杨佳娴老师倾向使用强烈的词汇,例如腐烂、腥臊等词语,而且不打草稿就直接张贴,“那样子的诗,我现在也已经无法写了,写出来只是种违背本意的断裂”。曾经佳娴老师凭着一种创作的直觉,让冲力带笔尖自由行走,但现在的佳娴老师更偏重对于“力”的克制,而且时时修改。


爱情是佳娴老师笔下永恒的命题,也是施以炼金术的绝佳材料,爱情占据了她诗作的疆域,然而她的情诗,绝非文艺少女的浪漫呢喃,也不是小家碧玉的悲伤絮语。爱情即人生,在佳娴老师笔下,爱情不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浪漫,还有相处和生活。正如佳娴老师曾在诗作《人间》中譬喻,“她和情人同处一室,这一室却是危机四伏:廉价书柜随时可能刀塔,炊具与文稿随处散置。这小小的房间中,有时能为我们繁琐的生活中增添一些离地的甜,但也能苦味四溢,这样的祸福相倚、五味杂成才是人间。”


对佳娴老师而言,创作要知进退,真正隽刻在心上的悲伤是不会每天在生活中操演,在基于分享的脸书时代,更能看出一个人的下限:“作家不会天天在脸书上向大家报告现在又泪流满面了,这样没有节制、没有沉淀,反倒像是一场公开表演。”


将日子的琐碎经过转化后,以锻炼过的华美置入诗里,擅长引用古典式很多人对佳娴老师诗句的第一印象。但是,佳娴老师的诗句还带有别种特别的气质,显然不那么容易被打动,而不只满足于一种典雅的姿态。从高雄前镇出身的佳娴老师就曾这样形容自己:“因为性格的缘故,精致中总有些粗纤维,柔美里尚能听见风雷。”所有就有人层分析佳娴老师诗中并存的阳刚与婉约形象,老师也自称,“我的诗中确实有很多这样性别混杂的例子。”


在另外的一次采访中,佳娴老师笑言:“我的诗一般被认为是比较精致化的那种文字,比如宋代文化非常精致、非常江南化,一旦越精致就会被人家认为阴柔,但是我觉得用精致的文字表达强烈澎湃的情感时,其实内在能量是阳性的。”


除了诗歌创作之外,杨佳娴老师还著有散文集《海风野火花》、《云和》、《玛德莲》等,她也自称文笔受鲁迅、张爱玲、杨牧等前辈作家影响。


而写作之外,杨佳娴被更多大陆学生所熟知的身份则是台湾新竹清华大学中文系助理教授,在台清大官网的介绍中,佳娴老师的研究专长被界定在中国现代文学、台湾当代文学和写作教学上,而之所以为很多大陆学生熟知主要还是因为她的两门MOOC课程——《细读张爱玲》和《大观与微观:红楼梦(1-40回)》。


对于张爱玲,佳娴老师在一篇纪念张逝世20年的回忆文中写到,自己相对于千千万万张迷,可能还算资浅,二十岁时才开始读《红楼梦》和《第一炉香》、《倾城之恋》,当时她的文学偶像是简帧,后来被同学问“既然那么喜欢简帧,那么一定也熟读红楼梦和张爱玲吧”,这才“发愤图强”读了红楼和张爱玲,但读得晚也未必是件坏事。佳娴老师说张爱玲的作品中有许多比较阴暗面的部分,可能在她19、20岁开始读的时候至少比13、14岁时阅历丰厚一些,看到过一点和谐世界的裂痕,也就多少能了解这些阴暗面。


有趣的是,虽然读得较晚,但佳娴老师现在在台清大教的却就是张爱玲和红楼梦。